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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人已去 廢墟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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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王妃,是你嗎?”端著銅盆的紫雲看到走進來的人,平靜的臉上出現了一絲裂痕,雙手一松,銅盆就此落到了地上,水濺了一地,就這麽慌慌張張的跑了過來,雙眼中洋溢的是慢慢的驚喜。只是當她的目光註意到一旁俊逸非凡的樓聽風身上時,驚喜退去,驚疑不定的望著忽然出現的二人。

清和園與花弄月離開之前並沒有絲毫的改變,唯一不同的也許就是那滿池塘盛開的荷花,分外的嬌艷。

“這個時節還在開放,倒是難得一見的品種。”花弄月慢慢的走上了石橋,居高臨下的站著,看著滿池塘的荷花,對著站在附近的紫雲說道:“我是南宮弄月,你不要認錯人了。”

紫雲驚訝的看著花弄月的側影,小聲的說道:“南宮弄月?”心裏卻在狐疑,樣貌是一樣的,但是,聲音卻是帶著幾分嘶啞,不比花弄月的清脆。

不再看一眼,小心翼翼的將兩個骨灰壇都打開,伸手抓出一把,朝著荷塘撒了下去,口中念念有詞:“寶寶,這兒原本應該是你出生的地方,現在,你就好好的看著這兒,看著娘如何的對付那些害你的人,有梅雲伺候著你,我也能夠放心。”

晶瑩的淚珠慢慢的從眼中滑落,滴在了荷葉上,慢慢的滑下,與河水融到了一起,掀起一陣陣的波瀾。

“小姐,奴婢好開心,奴婢真的很開心,他們說找到能夠解毒的辦法了。”眼前的梅雲,臉頰已經深深的陷了下去,面色發黑,盡管顴骨已經凸顯出來,但是雙眼卻是炯炯有神,抓著花弄月的手,發出耀眼的神采,“奴婢就知道,小姐吉人天相,一定不會有事的。”這是她見過辰妃娘娘之後醒來,第一次睜眼看到的梅雲,只可惜,事情發生了,她根本就是無力回天。

接著,眼前浮現的是另外一個場景。

昏暗的房間中,飄蕩著中藥濃烈的味道,似乎是刺激著人的淚腺。

淚水止不住的往下流著,這次是花弄月坐在床邊,身形消瘦,臉色蒼白,但是床上躺著的人已經奄奄一息,哽咽不止:“為什麽要這麽傻,為什麽,一定會有辦法的,一定會有辦法的,對不對?”兩眼祈求的看著面具男,“我都能夠活下來,為什麽梅雲不能,你一定會有辦法的,一定會有的。”

面具男站在床邊,搖頭不止,“我已經盡力了,你的毒是逼到了孩子的身上才會沒事的,至於她,我回力無天,樓聽風我已經通知,就在門外……”

“樓公子來了?”梅雲枯槁的臉上出現了一絲笑容,手指無力的動動,擠出一個很是難看的笑容,望著已經哭成了淚人的花弄月,詢問道:“小姐,奴婢好開心,還能見到樓公子,只是奴婢現在的樣子肯定很醜,小姐幫我好不好?”

“好,我幫你。”花弄月很想擦掉臉上的眼淚,可是淚水根本就不受控制,噴湧而出,模糊了她的視線,伸出手,在面具男的幫助下,將梅雲扶下床,看著一旁的丫頭拿過來的一套粉色的衣裳,搖搖頭說道:“梅雲今天是最美的公主,這套衣服不適合她,另外拿一套,華貴的,樓聽風來了,梅雲一定要美美的,比所有的人都好看才行。”

“小姐,不要寵著奴婢,奴婢的尾巴可是會翹上天的。”梅雲口氣輕快的說道,只是說完這句話之後卻是粗粗的喘了幾口氣,臉上有了一些不正常的紅暈。

“我就是要寵著你,尾巴翹上天了也要寵著。”說完話就死死的咬著牙關,害怕自己會說出什麽不吉利的話出來,慢慢的將梅雲扶到了梳妝臺前坐下。

面具男松開了攙扶著梅雲的雙手,默默的說道:“我在門口等著,梅雲,樓公子就在門外等你。”說完,轉身走了出去。

“奴婢謝過公子了,麻煩您這麽長的時間,救了我家小姐的命,若是有下輩子,奴婢一定會報答您的。”梅雲禮貌的說道。

面具男腳步一頓,轉過頭,看了一眼梅雲,嘴角微微的勾起了一道弧度,“下輩子好好的,就好。”視線在花弄月的臉上一閃而過,踏出了門檻。

花弄月取過一旁丫頭手中的梅紅色的鏤金絲鈕牡丹花紋蜀錦衣,笑著哭著:“你的下輩子也是我的,只是,你是我的姐妹,好不好,梅雲?”

“嗯,梅雲下輩子,下下輩子都要跟小姐在一起,”從鏡子裏看到花弄月手中的衣裳,受寵若驚的說道:“小姐,於理不合,奴婢只是一個丫頭……”

“傻丫頭,剛剛不是說姐妹嗎,這件衣服你穿上一定很好看的。”抖開衣服,慢慢的套上了梅雲幹癟無比的胳膊,鼻頭止不住的酸澀,動作輕柔無比,她身上的毒性剛剛解除不久,氣力不濟,只是這樣的事情她並不想假手於人,最後一次,就換她伺候梅雲一次。。

扣好最後一粒紐扣,擦掉臉上的眼淚,拿起桌上的胭脂,看著身體已經在搖搖晃晃的梅雲,輕柔的說道:“樓公子在外面等著,梅雲,你一定要堅持住,一會兒出去,他一定會大吃一驚的。”

梅雲努力的點點頭,聲音緩慢的說道:“小姐,奴婢一定會堅持住的。”

一旁的丫頭見狀,連忙站在了梅雲的身後,扶著了她搖搖欲墜的身體,手下盡是骨頭,眼角一陣陣的發酸,說道:“梅雲今天很漂亮,那個樓公子見到一定會被驚訝到的。”

梅雲害羞的笑笑:“謝謝你了。”

慢慢的推開胭脂,將枯槁的臉色藏著,顯出好看的粉色,畫上淡淡的眉形,幹裂蒼白的嘴唇小心的抹上梳發用的桂花油,再抹上鮮艷的紅膏,頓時就變得水嫩嫩的,拿起梳子梳理著梅雲幹枯發黃的發絲,不停的抹著發油,小心翼翼的梳著,確保梅雲的頭發不會被扯到。挽了一個百合鬢,挑了幾根很是輕便的玉簪插了進去,她真的很擔心發簪重了梅雲會受不了。走到梅雲的身旁,對著前面的銅鏡,慢慢的說道:“我們的梅雲真的很好看。”

梅雲看著鏡子中的自己,一副容光煥發的模樣,樂呵呵的說道:“小姐好厲害,原來嘴唇幹裂還能用頭油,下次奴婢要向阮竹好好的炫耀一下,她老是嘲笑奴婢的嘴唇一到冬天就會裂開。”

“嗯,一定要跟她炫耀一下。”忽然,梅雲的眼皮開始慢慢的合著,花弄月的眼淚嘩啦啦的流著,說道:“梅雲,出去吧,樓聽風一定會被驚艷到的。”

梅雲的眼皮快速的睜開,忽然精神煥發起來,身體不再顫抖,嬌俏的說道:“奴婢去看樓公子了。”說完居然自己站了起來,快步的走到了門口,看著院子裏站著的風度翩翩的樓聽風,嬌羞的笑笑,直直的奔了過去,停在了樓聽風的身前,迎著他帶著笑容的面龐,大聲的喊道:“樓公子,梅雲又見到你了,今天,我好看嗎?”

妃嗎麽慢絲。樓聽風露出一個暖暖的笑容,慢慢的說道:“今天梅雲很漂亮,很好看,比誰都好看。”

梅雲不好意思的笑笑,卻是開口反駁道:“樓公子說的不對哦,最好看的是小姐,梅雲是第二。”笑容純真無比。

這就是所謂的回光返照嗎?時間再多一些,好不好!

還在屋子裏的花弄月聽到梅雲的聲音傳來,身體靠在墻上,無力的滑落,跌坐在地上,悲痛無比,眼淚猶如斷了線的簾子,止也止不住,梅雲,為什麽,為何你也會中毒,老天爺,你為何要這麽不公平,她並沒有做錯什麽,沒有呀……

“小姐呢?”沒有看到花弄月,梅雲不免有些著急,說完就準備回去找花弄月,只是用力過猛,忽然就倒了下去,只是卻是落到了一個人的懷中,溫暖無比,望著頭頂忽然放大的俊顏,尷尬的笑笑,低聲的道謝:“謝謝樓公子,奴婢要去找我家小姐,她一定躲在門口面看奴婢的笑話呢!”

趕緊爬起來,手忙腳亂的擦了擦眼淚,整理了一下衣服,疾步的走了出去,擠出一個笑容,卻是比哭還難看,“誰敢看你的笑話,我定然是饒不了他的。”停下腳步,慢慢的蹲下了身體,摸著梅雲冰涼的額頭,冰涼的淚珠滴在了梅雲的臉上。

“小姐,奴婢今天真的很開心,樓公子人真好,他說奴婢今天比小姐好要好看。”

“梅雲一直很好看,比我好看。”想要忍住眼淚,卻是怎麽也控制不了,一直往下掉。

梅雲伸出手輕輕的擦著花弄月臉上的淚水,她已經沒有更多的力氣站起來了,淡淡的笑著:“小姐,你一直不好好的照顧自己,樓公子這麽好,這麽細心,以後一定會好好的照顧你的,樓公子,你不是一直喜歡我家小姐的嗎?奴婢把小姐交給你了,你一定會好好的照顧好她的,代替奴婢,是不是?”

淚眼朦朧的看著樓聽風,一臉的憔悴,他也是急急忙忙才趕過來的吧,面具人的消息一向封鎖的很好,只是他喜歡她嗎?為何她不知道。

樓聽風淺笑著說道:“我一定會好好的照顧好你家小姐的,她一定會好好的。”

梅雲開心的笑笑,眼神慢慢的變得渙散,幽幽的說道:“小姐,樓公子以後一定會好好的對你的,他答應奴婢了,你以後就嫁給他好不好,王爺對你那麽壞,以後不要理他。”

花弄月用力的抓著梅雲骨節突出的手,哽咽著,不斷的點著頭,“好,我答應你,我全部都答應你,梅雲,你看著我,看著我好不好?”

梅雲的聲音卻是快要聽不清楚了:“寶寶一個人,一定會害怕的,奴婢不能再伺候小姐了,以後就去伺候寶寶……”聲音戛然而止,腦袋偏向一旁,而雙眼依舊看著花弄月,只是已經失去了溫度。

淚眼朦朧,卻是已經看不清楚眼前的一切。

樓聽風輕輕的將哭成了淚人的花弄月摟進了懷中,下巴抵在了她的腦袋上,安慰的說道:“他們一定不想看到你哭的樣子,弄月,我們還有事情要做的,不要讓你軟弱的樣子在王府裏出現。”

擦掉不知何時溢出的眼淚,轉過身體,看著橋段已經佇立很久的風煥之,聲音陰寒無比:“風煥之,血債血償,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再沒有其他的路。”仰起頭,拉著樓聽風的手,越過僵硬的風煥之,大步的走出清和園,梅雲最後的話語她記得很清楚,以後她的身邊只會是樓聽風。雖然她之前有過要借助南宮影的力量對付辰妃,對付秦家,卻不料,自己變成了她的親妹妹。不過這樣也好,有著這麽多人的幫助,對她來說絕對是已經有利無害的事情。

不再停留,不再留戀,這個地方已經變成了回憶,梅雲和寶寶一直在她的心裏,這一點,沒有人能夠改變。前面的路很長,盡管布滿了荊棘,但是,她一定會堅定不移的走下去,不管遇到什麽困難,只要秦家沒有倒臺,只要辰妃還活著,她就一直會鬥爭下去,直到她生命消亡的那一刻。

風煥之默默的看著花弄月與樓聽風相攜離開的背影,眼中慢慢的全是不甘,只是,卻沒有追趕上去的勇氣。今天是他大婚的日子,只是,可笑的是,原本已經死了的人從棺材裏爬了出來,而他卻沒有勇氣詢問,她是怎麽活下來的,而她的身份,卻已經完全是對立的存在。富甲山莊的二小姐,多麽可笑的身份,卻該死的尊貴,有了這麽大的一個靠山,她想做什麽事情定然也是事半功倍的,只是,母妃怎麽辦,若是秦家倒臺了,他的大業要如何的完成,他們之間真的是無法化解了嗎?

紫雲看著佇立在原地,久久沒有移動的風煥之,忍不住心中的好奇,脫口而出:“王爺,那個人是王妃,對不對?”

久久的,卻是沒有得到風煥之的回答,王妃?現在的清王妃是被驚嚇昏迷不醒的秦傾挽,而不是換了一個身份出現的花弄月。轉過身看著橋欄上兩個孤零零的骨灰壇,迎上紫雲等待答案的眼神,悶聲吩咐道:“收好,放在花弄月的房間裏供著。”

紫雲一頭霧水的搖搖頭,提醒道:“王爺,您說過的,王妃屋裏的東西不能隨便動的,這兩個……”

風煥之的神情分外的落寞,一股無力感侵襲而上,解釋道:“一個是梅雲,另外一個是本王的兒子,寶寶。”未謀一面,初次知道,就是一壇骨灰,他的心是肉做的,也會痛,這是他第一個孩子,可惜,與他無緣。

紫雲驚訝的瞪大了嘴巴,看著橋欄上的骨灰壇,不可置信的說道:“王妃當時懷孕了?”為何她不知道,只是孩子生下來了,雖然死了,但是是不是可以證明王妃沒事?伸出手掌捂著自己的嘴巴,原來,剛剛的那個人真的是王妃。

慢慢的走上橋面,看著兩個空空如也的骨灰壇,黯然神傷,花弄月選擇將他們的骨灰灑到了河水中,這是要永遠的留在清王府,時時刻刻的提醒自己,梅雲跟寶寶的死嗎?

南宮影留在清和園的院口,並未進去,這會兒看著相攜而出的二人,那牽在一起的雙手,眼中閃過了一絲幽暗,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便消失不見。“這是要離開了?”

樓聽風笑容淡淡的,雖然抓著的花弄月的手掌是冰冷的,但是,他的心中卻是熱情似火,此刻他是多麽的慶幸梅雲不知道冷紫炎的存在,慶幸梅雲不知道很多事情,否則,她也不會直接開口讓他來照顧花弄月吧。“事情都已經辦妥,自然是要離開的。”

花弄月回頭看了一眼,面無表情,低低的說道:“今天,就把這兒燒了,片瓦不留,沒有人再有資格住在這兒。”

南宮影嘴角斜斜的勾起,痞氣的笑道:“不愧是我富甲山莊的人,放心,我都已經準備好了。”話音剛落,就從懷中掏出了一個火折子,打出火就朝著墻角扔去,在落地的那一霎那,熊熊大火忽然噴湧而起,一陣陣熱浪撲面而來。

樓聽風見狀,將花弄月摟緊了,慢慢說道:“走吧,這樣的大火,誰也撲滅不了的。”

的確,看眼下火勢蔓延的速度,澆水是肯定撲滅不了的,從今日開始,清和園就要變成一對廢墟了。冷眼看著從裏面疾步走出來的風煥之和抱著已經空無一物的骨灰壇的紫雲,冷冷一笑,諷刺的說道:“這個世界上什麽藥都是可以制作出來的,唯有後悔藥,人人都想要,可惜,人人都得不到。早知如此何必當初,我們走。”

“王妃,王爺這一年多過得並不好。”紫雲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不過,明顯的,這火是花弄月放的,究竟是多大的仇恨,她才能夠狠得下心,將過去的記憶燒毀。只是,她能夠感覺到,王妃變了,她不知道她發生了什麽事情,但是她知道這一年多來,風煥之心中的痛苦。

花弄月冷冷的看著欲言又止的紫雲,厲聲說道:“我只知道,我差點兒沒了命,梅雲死了,肚子裏身下來的就是死胎,你若是想為你家主子辯解,無可厚非,但是,記著,不要在我的面前,否則,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夠忍著不會要了你的命。”視線隨即落到了遠遠走來的嬤嬤身上,嘴角勾起,冷嘲熱諷道:“怕是皇帝已經到了,清王爺還是趕緊去拜堂成親的好,我送你的那一套喜服可是世間難得一見的,好好珍惜今日的洞房花燭夜,從明天開始,你我之間的帳就要開始清算了。”

“真的沒有別的辦法了嗎?”風煥之心有不甘的說道。

“有,自然有。”花弄月臉上的笑容燦爛無比,慢條斯理的說道:“只要辰妃死了,只要秦家倒臺了,我就大發慈悲,不跟你計較。”看著風煥之一臉猶豫的模樣,冷冷一笑,伸出胳膊,指著風煥之的心臟,“這兒,最重要的是你自己,你的野心,別的,無可厚非,你最珍視的,我一定要把它毀了,毀了你的希望,幹幹凈凈,想爬都爬不起來。”

樓聽風心中很是嫉妒,即便現在花弄月的身邊站在自己,但是她的心中慢慢的都是風煥之,即便是恨著,但是心中卻有著他的位置,而自己呢?“走吧,你該回去吃藥了。”

風煥之眉頭一挑,連忙追問道:“毒還沒有排清?”

“排清?清王爺這是在說笑呢,殘心是何種的劇毒你會不知道?”南宮影斜睨著他,諷刺意味十足,“或者,您可以讓指使下毒的人也嘗試一下,看看你究竟有沒有能力能夠將殘心的毒給解了。”

“對不起,本王真的沒有想到母妃居然會……”剛說半句就被花弄月不耐的口氣打斷,慢慢的轉過身體,聲音冰冷:“這件事情其實根源不在於你,要怪就只能怪你們心裏的冷血,不把人命當成一回事情。王子犯法庶民同罪,真是可笑之極。”

南宮影望著沖天而起的大火,那黑乎乎的濃煙,撲面而來的熱浪,嫌惡的擺擺手:“走吧,救火的人可是馬上就來了。”

來的倒是挺快,花弄月冷冷一笑,好心的說道:“還是燒了的好,留在這兒,某些人的心裏也不會好受,況且,這火勢,想撲也難撲。”走完,邁開步子,朝著大門的方向走去。

風煥之看著花弄月毫不留情的背影,幽幽的說道:“既然你想毀了那就毀了,本王尊重你的意思。”

花弄月聞言,露出一個嘲弄的笑容,大聲道:“清王爺,擺好你自己的位置,感覺像是施舍一樣,只是,事實當真如此嗎?”身份尊貴又能如何,她會慢慢的教他,即便是王爺又能如何,有些事情也不是他不想發生就不會發生的。

風煥之看著漸漸在自己視野裏消失的人影,口氣異常堅決的吩咐道:“不準救火,就這麽燒了,只要她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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